*ooc
直到从电梯出来打开门进屋,张继科都在憋着笑。
马龙恼羞成怒,动手推搡他两下,“你老笑什么,你老笑什么?”
“你说我笑什么?”
他在换鞋的间隙里抬起头,挑着眉看向马龙,神色里有些揶揄,还有些无奈,“是谁找不着路打电话让我去接的?”
马龙哑口无言,没撑住片刻自己也乐了。他慢慢揉弄被冻得通红的鼻尖,随后不好意思地摊手道,“那我也没料到司机会临时出岔子,最后得我自己回家啊。”
两个人互相对了会眼儿,很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张继科笑马龙傻里傻气十年如一日是个路痴,马龙笑张继科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还嘲笑别人。
笑完又心疼了。
这要命的结膜炎,这恼人的宣传活动,腿脚还一瘸一拐呢,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落的个好?
“估计难好了。”张继科仿佛能听见他那些心里话,胳膊搭上他的肩膀,挂件精附体一般惯性地倚了过去,“你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啊?”
他们往客厅里走,两个大男人像对连体婴儿似的密不可分。张继科脚踝伤其实好多了,不然怎么开车出门接回的马龙?但他耍赖,非把重量往马龙身上压,面上还是那副哼哼着气的幼稚样子,让马龙哭笑不得。
“我哪儿敢嫌弃你?”他捻起张继科衣服上掉落的细碎发丝,难得开起玩笑,“被你的迷妹们发现可不得了。”
“你就挖苦我吧。”张继科轻声叹息,把头压在他颈窝。
俩人一路调侃,走得跌跌撞撞,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一起顺势倒在了客厅里的皮质沙发上。冬季天冷,但室内温暖,还穿在身上的厚重羽绒服外套捂得人身体燥热,火苗就这么莫名窜起来了,两个人坐起身把衣服脱下扔在一旁。
马龙笑他:“哎,你洁癖呢?”
张继科振振有词:“精虫上脑的男人不讲究。”
他把马龙重新压回沙发,皮质的面料不比布艺,两个人一动,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,听得马龙很是羞耻,下意识就想挣扎,“你每次不能在正常的地方吗?”
正常?什么叫正常?
这个词是对浴室、地毯和厨房的赤裸裸歧视。
“沙发怎么不正常了?”张继科伸手摸马龙的鬓角,外面的寒风着实冻得慌,虽然进了室内,手指还是冰冷的,马龙则不同,他脸颊被风吹得通红,但触感热乎乎的,吸附着贪恋温度的指尖反复摩挲,“你这样说沙发会不高兴。”
马龙哭笑不得:“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张继科捏他的脸:“小葡萄和小西红柿都能交朋友,沙发说它很纯洁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不等马龙回答,他低下头亲吻眼前的面孔。说起来,两个人其实很久没有亲热了,忙是一回事,张继科的病是另一回事。他在这方面谨慎,怕眼睛的病有传染的嫌疑,特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,洗漱用品都隔得很远,要不是近来情况有所好转,他也不敢和人贴得这么近。
太久没这么近,都舍不得用力触摸。
至少这一刻,他们过起了自己遗世而独立的小日子。迷路,拌嘴,亲吻甚至做 爱,外面风雨哗然,他们只要简简单单,做彼此的支撑就好。
Fin.